实拍渭河兴平段涨水了,雄浑壮阔高清组图
图/杨峰原题/我坐在渭河上文/太白
我坐在渭河岸边,风吹来河水的味道,此时的河流是稳重的,只有河滩挑逗性的用鹅卵石,在河水里撩起一点点浪花,河流太安静了。河对岸是黑河入渭口,两条河流在此交汇,挤出了一小片美丽的三角洲,黑河入渭采取了最温柔的方式,在这里没有形成泾渭分明那样的经典景观,只是平缓切入温和细腻,不像那些山地河流,交汇时总是采取跳跃式的剧烈方式,狂野的河流一旦进入平原,总是会把自己的野性掩藏起几分,斯斯文文的,充分展现自己的大家风范。河流在平原是没有高山峡谷束缚的,所以就任性的左摇右摆,肆无忌惮,像酒醉的壮汉,今天南,明天北,在平原上晃来晃去,把两岸的土地揉碎又抹平,随心所欲的塑造着平原的形象,于是河南有了滩地,河北有了台原,一道台原、二道台原,水中沙土肥沃了平原,也蛮横的破坏着我们为之奋斗的家园,这就是大河的性格,无所顾忌的创造或毁灭。倒伏在河滩里的柳树,已经萌发成了一丛小小的树丛,她来自遥远的流域上游,在宝鸡峡水库未修之前,她很可能会来自陇东的穷山僻壤,中上游的南北支流都可能是她的家乡,一场洪水带着瓢瓢罐罐自上游俯冲而下,把喜悦与痛苦推送到平原深处,等洪水退去,草木鱼虫随遇而安的就地生存,萌一层新绿,养一群儿女,再次进入生活的主流。桥梁占据渡口,垄断着两岸的交流,那些曾经属于渡口的光荣,都将随水流远去,桥梁拉短了两岸的距离,也破坏了独属大河的诗意魅力,河边那些珍珠般列队的渡口,只能留下一个个美丽的名字在记忆里挣扎,曾经的渡口一点点的离我们远去,这是无法逆转的现实,桥梁极力的阻断着我们与河流的亲密,对于河流除了功利性的利用,感情的因素越来越少了,“渡头馀落日,墟里生紫烟”的画面,只存在于想象中,龙兴渡,还活在现实里,孤独顽强的坚守。在龙兴渡口,河水肆意地挖蚀着沙岸,木船的位置顺应水流,调换着自己的位置,我决定从龙兴渡口登船,去感受与大河的亲近,矮壮结实的船夫奋力的把木船撑进航道,再用钢缆一点点的把船拉向河中,混浊的河水扑打着船舷极力的阻拦,船夫宽大有力的光脚板踩在船板上,奋力的矫正着木船的航向,这才是与河流交流的最佳方式,在船夫满是爱意的咒骂声中,木船开始缓缓地横渡河流,据说当年的汉光武帝刘秀,就是从这里仓皇渡河,躲过了王莽的毒手,龙腾华夏。黑河入渭的三角洲地带,巴茅草疯狂的生长,野鸭白鹳白鹭苍鹭们悠闲的寻鱼捉虾,曾经我一厢情愿的相信,诗经里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”的诗风画意,就发生在身边的河段,水中的洲、渚、坻、涘、沚,无处不留下伊人的脚印,黑渭交汇之处,也应有美丽的民歌遗存。翻看资料,现实告诉我,三十年河北,三十年河南的故事,在这里反复发生,无常的大河曾经搅动的两岸民不安生,崩毁的堤岸,淹没村庄,毁坏良田,人或为鱼虾。河流让我矛盾,既希望他安澜静美,又怕他失去野性,没有野性的河流是没有希望的,野性是创造的源泉。从河流的本质来看,渭河是穷困的河流,他的源头没有丰美的草场与湖泊,曾经汩汩不息的泉眼也日渐干涸,筚路蓝缕的河一路捡拾着每一条细流散水,就像他所流经的高天厚土之地一样靠天吃饭,渭河之水真的“天上来”,曾经森林茂密的流域,在过往的岁月里被砍伐殆尽,没有林草河就瘦了,瘦骨嶙峋的上游在喊渴。坐在渭河南岸,遥望落日让人感慨万千,曾经那条水量丰盈,桀骜不驯的大河在夕阳里波光闪耀,我看见周人躬耕的身影,七月流火,八月未央,九月授衣,大河给了这个农耕民族最深沉的爱怜。我看见河面漂浮的柱梁檩椽,这是汉未央宫,唐大明宫的主要木料,为此也耗尽了陇东的原始森林,河流失去了永续的水流,没了水源地的涵养,大河变的喜怒无常,平原上的子民开始手足无措。月出东山,我看见长安城烟尘升起,一路人马落魄而来,那是唐明皇一行的狼狈出逃,伐薪南山烧炭翁的利斧消耗了大河元气,就注定了安禄山史思明的叛乱,从此大唐摔下了历史的峰巅!我坐在大河岸上,忽南忽北的风带着河水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,大河的味道让我神不守舍目眩神迷!醉美新兴平提示:未成年人禁止到渭河边戏耍,市民及乡亲们也不要靠近渭河,汛期请大家保持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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